耳边传来低低的交谈声:
“发烧了,我那里有常备药,等会儿回去拿过来。”
“不用不用了,我出去买就行,哥你也累了一晚上,早点回去休息。”
“没事,不用舍近求远。你回去睡吧,我来照顾他。”
……
时舟摇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醒来时嗓子又干又痒,鼻子也不通气,在床上翻了个身,难受得要死要活。
他咕哝着从被子里爬起来,下意识去够床头柜找水喝,还没等手伸过去,就被塞了一个温热的水杯。
他低头愣了愣,也不管哪来的,先解了近渴再说,拿着杯子仰头往里灌。竟然还是蜂蜜水,甜甜腻腻的正好润嗓子。
一口气喝掉半杯,等他喝完抬起头,看到盛帘招正坐在床边的椅子里看他。见他停下了,盛帘招又探身递过来什么东西:“伸手。”
时舟摇下意识摊开手掌去接,几颗胶囊被放在手心,盛帘招说:“别都喝完,把药一起吃了。”
时舟摇觉出自己这是感冒了,乖顺地吞了药,又咕噜咕噜咽下两口水。
盛帘招这才从他手里拿过杯子放一边,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得没那么厉害了,头还疼吗?”
靠得太近了,时舟摇能听到对方沉稳的心跳。
大概是生病了就没由来的脆弱,他很想离那胸膛更近一些,对方心跳声好像有力度地包裹着他,让人觉得心安。
他的目光正好落在盛帘招的喉结上,不由盯着发了会儿怔,然后才摇摇头:“不疼了。”摇头的时候感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蹭到了盛帘招的下颌,他看到那突出的喉结明显滚了滚。
他们早上就下工了,时舟摇又转头看了眼窗户,外面这会儿天都快黑了,这么说自己岂不是耽误了盛帘招将近一天的休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