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舟摇差点一口茶呛在喉咙里,说:“瞎喊什么呢?我是你时哥。”
宁泉早就神游天外,跟他解释完全是对牛弹琴。他带着一身酒气拉开时舟摇旁边的椅子坐下:“嫂子你怎么一杯没喝?我宇哥呢?”
神特么的嫂子,时舟摇说:“感冒着呢,不能喝酒。”他四下望了望,也没看到盛帘招,不知道去哪了。
“哦我想起来了,你淋雨了。好歹是个大夫,自己多注意着点儿。”宁泉坐下不动了,头抵着胳膊趴在桌上,“我喝不动了,歇歇。”
时舟摇起身探过水壶倒了杯茶,递到宁泉嘴边:“喝两口。”
宁泉抬起头接过,说了声“谢谢嫂子”。
时舟摇听不下去了,说:“你别叫嫂子了,被你盛哥听见多不好。”
话音刚落,身边突然有人落座,同样一身酒气。
时舟摇一转头,撞上盛帘招迷蒙的眼神。
盛帘招酒量不算好,时舟摇能看出来他现在这眼神是喝醉了。不过不像宁泉喝醉了这么疯狂,盛帘招应该是去了趟洗手间刚回来,人还算安稳。
他给盛帘招也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塞到手里:“盛哥,你也喝点儿。”
一旁的宁泉咕哝道:“靠,嫂子你真偏心,对他温声温气的,对我这么敷衍!”
时舟摇就差踩他一脚,回头看着他:“别瞎他妈喊了,小心明天把你黑料发群里。”
盛帘招倒是没什么反应,安静地喝着茶,脸面泛着淡淡红晕,喝完了仰头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合上的长睫微微颤动。
时舟摇胆战心惊地照顾两个醉汉到宴席散场,该拼车的拼车该车接的车接。作为酒场唯一没喝的人,时舟摇帮着送走了一批又一批。
送完所有人后,他又回到座位边,俯身轻轻摇了摇盛帘招:“盛哥,轮到咱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