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舟摇低头看了眼自己,不大自在地把领口往回拉了拉,随后若无其事地抬头问:“怎么了?”

盛帘招说:“喝酒了。”

时舟摇“嗯”了声:“没喝多少,就是……”

还没说完,李导大声喊着让他们赶紧就位,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

盛帘招没再问下去,转身朝门口走去。

时舟摇又低头拽着领口闻了闻,好像确实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酒气。等他再抬起头,见盛帘招已经在那边等着,就差自己没到位,赶忙走过去。

摄像机准备的时候,时舟摇的胳膊被盛帘招拉起搭在肩上,他往对方身上靠了靠,一副醉酒的姿势。

然后他转头又看了眼还在调镜头的摄像老师,趁着没调好的间隙,凑近到盛帘招耳边问:“盛哥,怎么挠观众的心?”

他这是正儿八经的在请教,因为演这段他实在是心虚,但就着眼下这个场景和状态就显得有些特别了,问完自己都觉得有些别扭。

盛帘招侧头看了他一会儿,低声道:“不会?”

时舟摇听出他语气里无端带着点深意,试图表示自己是真的在认真请教:“真不会。”

“挠观众的心倒也不用。”盛帘招的语气不紧不慢,“你只要挠到莫宇白的心不就行了么。”

“啊?”时舟摇没开窍,愣了下又下意识问,“那怎么挠啊?”

盛帘招很轻的笑了一声,声线压得更低,几乎是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的声音说:“我看你现在就做得挺好。”

靠,果然还是在和他在开玩笑。

时舟摇又打算再解释一下,他真的真的是在认真请教。话还没说出口,摄像老师这时候终于调好镜头出声了:“行了行了,哎,你们这就摆好姿势了?入戏挺快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