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从前盛帘招肯定会问上一句哪儿难受,可这回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道:“醒了就下车吧。”

反倒是宁泉看出不对了,问了句:“没事吧时哥?是不不舒服?”

“哦,我没事,不小心眯了会儿。”时舟摇推开右侧车门下了车。

龙虾馆人很多,外面架着摊子,许多人坐在外面边喝啤酒边滋溜,他们几人要了个里面的小间。

宁泉说:“市中心红火的那几家未必最好吃,这家特别正宗,是我听朋友说的。”

不一会儿红彤彤端上来一大盘,宁泉一个人能顶三个人话多,边剥虾边给他们讲这里有什么好吃好玩的。时舟摇想说他也知道,他以前在这儿拍过几个星期戏,有的宁泉说没去过的地方他也去过。不过他最终没说什么,只是戴上手套拿起一只看起来就很红辣的虾。

盛帘招的眼神似乎往这边看了一眼,随后和宁泉聊起了别的。

这虾太辣了,时舟摇时长没吃过辣,咬第一口的时候被呛了一下,辣味含在口中没法咽下去,憋了一阵终于忍不住,猛地咳嗽了两声。

“不是吧,我这要的还是微微辣,时哥你今天怎么这么脆弱?”宁泉赶紧给他递了杯水,没忍住笑了几声。

时舟摇咳着摆了摆手,探过手边一罐啤酒,打开吞了几口,在泡沫的刺激下辣味缓解了不少。

有点丢人,他把喝掉一半的啤酒放到旁边,又拿起来准备继续,铁了心要和这只虾过不去。

盛帘招本来一言不发地看着,这时突然出声:“吃不了辣还要硬吃?”

时舟摇抬头看了他一下,把刚剥下的虾壳扔到面前的筒里:“这里太潮了,吃辣祛祛湿。”

“你们唱歌的不是都要护嗓子?”盛帘招又问。

时舟摇又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不能吃辣还护嗓子这事盛帘招从高中起就知道,现在故意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他看着对方的眼睛,好像也看不出什么意思,单纯闲聊而已。聊得疏远又客气,像两个完全互不了解的人。

“偶尔也要放松一下,”时舟摇说,“好不容易来了,不尝尝人家的特色可惜了。”

盛帘招淡淡说:“难得你现在对吃还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