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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舟摇摇摇头,摸到他的喉结又咬了几口,才说:“其实你住院的那个月我一直都住在医院旁边。”

盛帘招果然没想到,眼神疑惑地望向他,准备开口,最后却没说话。

那为什么不进来看看我?

这话好像又问得没什么意义。

最后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你打电话来说要断的那天晚上……也在?”

“也在。就在你住院楼底下。”时舟摇声音低了下去,“我又说起这回事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不担心你,我只是不敢见你。”

盛帘招突然觉得很想笑——时舟摇就站在他楼底下跟他打的那通电话,在他底下六层楼的地方说分手。他如果当时知道他就在楼下,如果,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下去见他。

他们两个人的选择好像从来就不一样。

“你为什么不敢见我?”盛帘招问,“怕我跟你说分手?”

时舟摇怕他又因此生气,盛帘招却只是笑了下,把他拽到怀里面说:“不会的,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你以后也不会,对吧?”

“不会。”时舟摇抱紧他说。

“为什么是那天,”盛帘招又问,“压垮你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什么?”

时舟摇这回沉默的时间长了些,很久才又说:“你记得那次害你出事的那个私生粉吗?”

盛帘招点了点头,时舟摇说:“那段时间我经常收到一些不明不白的匿名恐吓信,或者一些用来吓人的小玩意儿,有时候收快递打开箱子被吓一跳。”

盛帘招闻言皱紧眉头:“为什么没告诉我?”

“告诉你或许更糟糕,我后来发现是你的某些狂热粉丝寄的。那些东西并没有威胁到我的人生安全,她的信里也只是些乱七八糟的胡言乱语,我猜测她可能精神方面有些问题。”

“那你也不应该瞒着我。”盛帘招这时候坐起了身,蹙眉紧紧盯着他,“你总觉得自己抗事是很义气的事,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