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间茶白的窗幔被风卷起,像天边的云舒卷飘逸。
怀玺撑着栏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漆红木。
他道:“你的计划当真能够奏效?”
谢不周负手轻笑,袖间穿云破峦的鹤被风高高扬起。
“殿下不必心急。”他的声音带着些不经意的散漫,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怀玺叩在栏杆上的手掌紧紧攒住,“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不然,”他眼底充血,琉璃色眼眸不见半点澄澈:“孤会拿你的血,去告慰大雍英灵。”
霞光从天幕一角蔓延至整个天际。
谢不周拢掌搭在眼上,眼底最后一缕笑意消失殆尽。
“且看着吧,这样好的日子,以后便不多见了。”
孟怀曦几乎呼吸一滞,不是说怀玺自愿禅位,谢不周带领前雍旧臣主动向新帝俯首称臣么?
时局稳定这才一年不到。
他们到底在筹谋什么?
廊间很安静。
孟怀曦皱着眉,以她现在这个身份,实在不便于出面。苏狸现下人又不在上京,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呢?
突然,一片寂静中传来一声懒洋洋的猫叫。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