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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怀曦说着自个儿又笑了。

“就像李太白说的,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得意时服紫为权,失意时落草为寇。”

“总是一个逍遥自在。”

“从前。”

戚昀把这两个字轻轻念了一遍,太阳穴又开始袭来细密的疼。他用匕首小心敲下泥封,面上没有一点痕迹。

戚昀的声音里甚至有几分不明显的笑意:“现在呢?”

这酒刚从冰窖里拿出来,还有丝丝凉意。

沁人的凉从指尖蔓向眼底,戚昀合上眼,克制着不要失态。

“现在不羡慕,风里来雨里去,看着潇洒其实也累人。”

孟怀曦嗅着熟悉的味道,鲤鱼打挺般从美人榻上起来。她端起白玉杯,感叹:“这酒就该用冰镇一镇才好,没想到你同我的口味还挺合契。”

戚昀低笑,像是不经意地问:“若是用火温着呢?”

孟怀曦呷了一口,眯起眼睛:“那便是暴殄天物!”

戚昀避开她的目光,看着展台上正拍着的一只红釉梅瓶。

“三娘从越州来,越地的百末旨酒比之这酒如何?”

百末旨酒分明是宫里特酿的酒,越地也有产这东西?

孟怀曦察觉出几分不对,下意识戒备道:“戚少侠问这么多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