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鸳鸯指挥着小丫头将一应细软分门别类归在妆奁里。
孟怀曦一时没晃过神,手肘一横将漆盘扫落,盘中仅剩的一只漆盒连带受了池鱼之殃。
做工精良的漆盒被这力道震开,散落在柔软的白毯上。
盒中盛放的物什一并滚落。
孟怀曦弯下身子捡起来。
是一串鸡血石足链。
其中最大最透彻的那颗珠子,被细细雕琢成锦鲤衔珠的样子。
这个时代的人没有信奉锦鲤的传统。孟怀曦依稀记得,她从前病里胡搅蛮缠,非要同人讨要能实现愿望的锦鲤。
还绕来绕去地解释什么叫锦鲤传统。
她手指拨了拨珠子,半点没察觉自个儿唇角上扬。
但——
不止是突兀的红锦鲤,这链子的样式也十分熟悉。
孟怀曦情绪又瞬时淡下来,啪嗒一声合上漆盒。
怎么还跟个鸡血石过不去了?
午膳后,天穹渐渐阴下来,雨水噼里啪啦打在檐上,织成细密的雨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