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曦心跳未曾平复,却并不怎么害怕。她略略侧首,问:“陛下怎么来了?”
马背上空间不大,软玉温香在怀戚昀瞧上去却并不怎么开心。
他线条凌厉的下颌骨紧绷着,一双眼底藏着隐约可见的不快。
“要是不来,阿萤该怎么办?”
“左不过摔上一回,受些皮肉伤罢了。”
她声音漫不经心,显然并不将这些小伤放在眼里。
戚昀眉心略略皱起,目光在那绊马绳间流连了一息。便又将马腹边挂着的长弓递与她,悄然换了话题,“试试手?”
温热的呼吸落在耳边。
孟怀曦便又低下头,搭在弓弦上的手指蜷了蜷。
他用的弓,以她现在的力气自然是拉不开的。
戚昀眉心皱得更明显了些,隐约有点懊恼:“待回去,我叫四司制一把轻巧的竹弓。”
虽说竹弓只是幼童初初学射箭时用的玩具弓箭,却正好契合孟怀曦现在这种空有技巧,手臂却使不出力的情况。
孟怀曦松开手:“那就说定了。”有舍有得,现在和从前自然没法比。
戚昀却不容她退,手掌覆上她的手背,借力挽弓搭箭:“殿下要这只鹿,还是远处那只野狐。”
孟怀曦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不说话,那便是——”戚昀从箭筒里又取出一支长箭,揉弦瞄准。他声里带着散漫的笑意:“两只都要?”
两发箭矢破空而去,不偏不倚将两只猎物钉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