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曦错愕,这个人怎么能这般无赖。
“阿萤有何要事?”戚昀靠在她耳边,神色不虞,“好叫你忘了,还欠朕一个解释。”
这当然只是个借口。
从前若是惹得小公主不快活,要一匹快马带她出宫溜达一圈,定是能叫她消气。
但现在的孟怀曦显然不吃这一套。
她抿着唇,声音干巴巴的:“臣女自认同陛下没有干系,何来解释不解释一说。”再者说,昨日被占了便宜的是她。她这苦主都不欲计较,他为何能够这般理直气壮?
戚昀握着缰绳,控制着把马匹的速度降下来。
“没有干系?”他声音平平,却格外像是控诉:“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把从前一概抹去,阿萤何时这般不讲理?”
“从前是从前。”孟怀曦直视前方,“早该翻页的事,何必拿出来反复强说。”
戚昀便又冷笑:“若我偏要勉强呢?”
孟怀曦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心说,你要是胡搅蛮缠我现在是没有办法,待回到京中自然能让一切桥归桥路归路。
正在这时,一支羽箭破空朝他们袭来。
戚昀狠勒马绳,座下烈马长嘶一声,扬蹄右转,方是险险躲过。
孟怀曦定睛一看,他们身后跟着七八个伸手矫健的刺客。
每一个都穿着猎场侍者的服饰,连座下的马匹都瞧着像是马场中培育的品种。
事到临头,孟怀曦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念头。前雍那些人的最终目标自然不会是她,若是不出所料,他们便是想借这个跳板一举拿下戚昀的性命。
戚昀眼底冷意一闪而逝,这样轻易破开白虎卫的重重守备,堂而皇之地在他的领土上动土,该说不愧是被他亲自喂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