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曦迟钝地反应过来,霎时哭笑不得。
“这可不像陛下该有的度量。”
孟怀曦眼瞅着他脸色越渐阴沉,赶忙正襟危坐,咳了声:“我是说正经的。”
戚昀手掌压着宣纸,挑了下眉:“我也说正经的。”
孟怀曦凑过去,下巴就搭在他手臂上,装模作样嗅了嗅。她特意拉长了调子,揶揄道:“我闻闻,噫,好酸呐。”
戚昀抿着唇,不反驳也不否认。
孟怀曦讨了个没趣,又直起腰,做得正正的。觑他一眼,索性摊开来讲:“我和那些人都没关系,山野流言哪是能当真的?”
她知道上京中很多说书人到现在还靠着她从前野闻轶事混饭吃,更别说还有柳亦舒柳大小姐这个八卦源头。
那些桥段三分真七分假,听上去确实唬人。以己度人,要是他和其他女子的事满京传唱,她铁定是要把御厨备下的醋坛子都打翻的。
但这个事着实又是历史遗留问题,她也确实没法子。
“你都明明知道的。”孟怀曦叹口气,撩起发尾去挠他手背,声里有笑意,“本公主单单就招惹了那叫尧沉的侍卫一个人,心神都叫他拘了去,哪里还有余力分给其他人?”
孟怀曦说的是他藏的那本话本里的小段子,明明是想打趣,语气却越渐认真起来
“我的心很小的,只装得下一个人。是不是啊,尧沉哥哥?”
她费心讨好一个人时,
“我知道。”
戚昀神色没有太大的变化,却伸手一揽,将她整个人抱到自己腿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