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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喝完合卺酒要做的事,她本能的有些心慌。

“阿萤莫怕……”

戚昀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手掌搭在她软软的发间,向下压了压。

就像平常那样,爱怜地吻了吻她眼下那颗红痣。

孟怀曦眨眨眼,对这样的亲近很习惯。索性合上眼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

茜素红颜色的床幔垂下来。

重工刺绣的嫁衣被无情地扔在地上,环佩、博带落了一地,连绣着鸳鸯戏水的红肚兜也被丢了出去。

这种感觉和书本上写的完全不一样。

孟怀曦觉得自己几乎就是一滩水,直要化在他怀里。又或者是浅滩上迷路的鱼,身家性命都系在他一人身上,被人翻来覆去肆意摆弄。

偶尔有几声嘤咛从唇齿间泻出,下一刻却又被这个不知餍足的男人一一吞入腹中。

夜中三更,宣政殿要了起码三回水。

孟怀曦浸在温水中,打了一个呵欠,便是疲倦得眼皮都撑不开。

戚昀的吻又落在她脖颈间,一下又一下,像是勤劳的蜜蜂采花蕊间甜腻的花粉,便是一点也不肯落下的。

他的手一路向下,划开水波向更深处探去。

“不要了!”孟怀曦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全身都颤栗起来。“再、再说了,待会儿您还得上朝,也该准备上了。”

食髓知味的陛下有理有据:“便是皇帝也该有休沐的日子,洞房花烛,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