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等待过去,电梯终于修好了。
薄时深被突然闪起的亮光刺得微微眯眼。
再睁开时,就看到少女软软地靠着墙,整个人蜷缩在角落,头垂在一侧,一张巴掌大的脸几乎被黑发悉数遮挡,露出汗水黏湿的潮红。
像只破碎的精美洋娃娃。
曾引得他奇怪的诸多反常迎刃而解。
薄时深推推她。
没动。
只有嘴里发出听不清的呓语,轻轻软软的,有点像安怡然撒娇时的小奶音,般蹭在人心里。
正常男人这会儿不说公主抱,大概也会非常绅士地扶人起来。
但薄总裁不是正常男人。
他瞎,还聋,对此刻完全弱柳扶风的大美人毫无怜悯之心,只是觉得对方能说话说明还有救,于是又多使了点力气,简单米且暴地将她平放在地上,拍拍她。
这次终于有了点反应。
少女睁开一双雾蒙蒙的眼,发现他们已经被救出来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冲他苍白地笑了下:“我、我没事。”
而后撑着地,缓慢地站起身,刚要迈步,身子却如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地轻轻一软,再次直直地倒了下去。
柔软细腻的冰凉软软贴上薄时深,他深呼吸,低头看眼倒在自己怀里软成一滩水的姑娘,克制着要到嘴边的毒舌:“”
你特么的都晕我怀里了还和我说没事儿?
高级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