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烫。”话虽如此,温窈窈还是乖乖地放缓了速度,尝了一口,也没品出来什么味,像喝白开水一样的小口喝完,抬起期期艾艾的眼,“那个,你吃完了吗?”
薄时深不动声色地微眯眸,不知道小姑娘整晚火烧眉毛的急躁缘何故,怕她真的有急事,点点头。
起身走人,车子一路朝郊区疾驰,星星点点的光在前面开路,温窈窈枕着舒服的靠背又差点儿睡着,等平缓如滑行的车子停下,她才迷迷糊糊醒来,透过窗外漆黑黑的夜幕辨认出熟悉的小区环境,愣了:“我们不回去给然然上课了吗?”
薄时深有些想笑。
敢情吃饭时如坐针毡是惦记着早点回去还债。
“下次吧,安怡然晚上睡得早。”薄时深给她解开安全带,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眸深如浩瀚星河。
可惜钢铁直女不解风情。
而且这会儿满脑子只有飞走的钞票。
温窈窈沮丧地点点头,耷拉着小脑袋下车,见薄时深也跟着下来了,挥挥手:“我到家了,你快走吧,谢谢你,早知道不用回去给然然上课,我自己坐地铁回来就行。”
薄时深置若罔闻地走近,牵起她的手,踏上路灯年久失修黑乎乎的小路:“我不送你,你是打算一个人唱歌壮胆,深夜扰民吗?”
温窈窈万万没想到他还记得这茬,小脸窘迫地在夜色里发了烧,晕晕乎乎地也忘了和他计较他现在动不动就和她牵手的毛病。
“我、我唱得声音很小,吵不到别人的。”
薄时深看她一眼:“那还能起什么作用。”
温窈窈:“”
心理作用!!!嗯哼!
坚信只要自己头垂得够低尴尬就不会追上自己的温窈窈被薄时深一路护送到楼下,楼道灯亮起来,暖色如黄昏,她耳朵还有点发烫,但因着重新拥有的亮光也买一赠一地同时拥有了勇气,扬起小脑袋和薄时深告别,挣脱俩人交缠的手。
护花使者被毫不留情抛弃,眼眸微深,提醒她:“下周末亲子运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