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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就捏着了裘鸣凤的下巴,“你做的?”

“贱妾不敢,贱妾都没出过王府,如何敢做这种事?也没机会啊。如果是贱妾做的,朱朝仁的话肯定也是贱妾教的,可贱妾从不认识这位村民,如何教?”裘鸣凤跪在地上,开始装可怜。

淮南王消了消气,他本也无意参与这些女人间的游戏,便对武将阮巡说,“把石头收好,走。另外,派人盯着这棵树,本王倒是要看看,一棵上百年的树,怎么就会凭空枯死?”

裘鸣凤吓得花容失色,心里想,得亏是朱朝仁这个外人,若是钦天监一个人说,王爷肯定以为她勾结内臣,会将她杖毙的,就算不杖毙,日后也会失势,不能斗倒蔡文柳,她好不容易如今才有些胜算,不能功亏一篑;得跟王爷吹吹枕边风,给这个朱朝仁封个官做做,朝堂有了自己的人,她的胜算也就更多一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上了路。

载国京城,宜京,朱雀大街。

歌舞升平的舞乐坊内,京城最当红的歌舞姬凤雅刚刚跳完了一支“鼓上舞”。

火红的衣衫,环佩叮当,脚裸上还挂着两串铃铛,小蛮腰,虽然跳舞的时候戴着面纱,可那长长的睫毛,欲说还休的眼睛,都在说着这个女子惊为天人的美貌。

“宜京第一美人”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凤雅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夏玄站在临江的窗前。

他正对窗口,一身低调却十分昂贵的青布长衫,长身玉立,说不出来的俊逸风流。

凤雅呆呆地看着他,想到日后,就是这个人,在她功成之时,说要顺应民意,清祸害,把她大卸八块,下油锅,油锅支起的刹那,她看到火光中,他俊逸的容颜,只是,他说的话,与他温柔又体贴的模样极不相符,他对底下的老百姓笑着,平静地说道,“这样处置?尔等可满意?”

老百姓都高呼着“满意”“满意”“诛妖姬”。

她本来想和他泛舟西湖,学范蠡和西子。

却不想,她没有成就西施的佳话,却成了遗臭万年的妲己。

她是祸国的妖姬,他却悠然地抽身而去。

前世,她把他看成自己的唯一,命里唯一的男主,痴恋一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