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安侯的疑惑,安然自嘲的笑了笑,凄凉道:“爹爹不必惊讶,爹爹说得对,我与那成彧终归不是一路人,况且他已经娶妻,以我的身份,我和他更是再无可能,这些日子的相处,然儿发现,然儿喜欢的不过是儿时自己护着的那个柔弱少年,可如今他再也不是那个柔弱的少年了他有了自己想守护的人,也有了自己坚定选择的东西,然儿在他心中已经无半点位置,我又何必硬挤进去呢”
“不过是伤人伤己罢了。”
安然此时很明白,言家和成彧谁更重要,况且她本就对成彧没什么感情,在南阳王府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报复言蓁蓁而已,报复那个夺取了自己身份和夫君的人而已。此时她的爹娘正危在旦夕,她又怎么袖手旁观?
复仇固然重要,可自己爹娘的命更加重要,成彧又算什么呢,不过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罢了,安然低着头苦笑着摇了摇头。
安侯见她如此模样,也当她是真的释怀想通了,便道:“然儿,你明白就好。以你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又何必守着一颗弃子。”
“爹爹,我明白的。”安然低低的应了一声。
安侯看她如此落寞,心中必然是不好受的,甚至还有些愧疚和反思,自己对她是不是过于严苛了。
可一想到自己这么做是为她以后的前途和一生的幸福着想,便将那点愧疚给压了下去。
“爹爹打算如何救言大人?”沉默了一阵,安然开口问道。
“此时并不难办。”安侯思忖片刻,道:“如果市井传言为假,那言敬自然是没事,可若是真的,言敬却又不辩驳倒是会麻烦一些。”
“若传言是真的呢?”安然问。
“若是真的”安侯摩挲着自己的掌心,思索道:“那便要费一番功夫了,看是言敬主谋还是被迫,这件事情总得有一人出来背锅才行”
“言大人一定是迫不得已的,若不是无计可施言大人决计不会走如此下策的!”安然忽的情绪激动了起来,只见她怒目圆睁,眼睛发红,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不住的呢喃:“都是她,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