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侧,褚秀和段重山俩人一对眼,段重山小声道:“联系陈寅吧,这没法善了了。”
“行吧。”
嘴上应了,可手还是揣着兜踌躇了一会儿,才转身走了。
卜奕和瞿方泽一直谈到了八点多。
许昉早就出来了,战战兢兢地站挺远,躲着段重山。
老段嘴里咬着烟,过干瘾——大楼里禁烟,他又一颗心悬着,脚下挪不开,只能假模假式叼上。
褚秀在另一头憋屈着,窝在工位上,打消消乐。
他们都明白,“禾木”到了分家的时候了。
老段没褚秀那么机灵,是到了前阵子才想通——兴许在瞿方泽加入的时候,卜奕就想到了这一天。
门开了,灯光从门内泄出来,卜奕把瞿方泽送到门口,就跟平常一样,嘱咐了句“少喝点”,然后转头冲门外俩人一招手,“来。”
办公室里空调温度打得很低,老段进门时候被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坐吧。”卜奕剥了颗喉糖塞自己嘴里,靠着桌边,跟自己白手起家的俩兄弟道歉,“对不住,作为把他踢出‘禾木’的条件,直播平台和西郊医养那项目归他了。”
“我艹!”老段惊讶地瞪大了他的铜铃眼,“我他妈以为你——”哽了哽,没音了。
卜奕咔嚓嚓捏糖纸玩,“以为什么?”
“这傻逼以为你要把‘禾木’给扔咯。”褚秀一仰靠在了沙发上,长吁一口气,“真他妈……太操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