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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候,总有一根说不清的“傲骨”在撑着脊梁,哪怕对着爱人,也轻易不肯弯弯腰。

他以为那就是责任。可事实上,只是自以为是的幼稚。

卜奕把自己收拾出了人样,锁门下楼。

等到了地库,才后知后觉地醒神,想起来车让傅朗开走了。

他站在门禁前,无奈地笑了声,心里却有种说不上的高兴,好像是他们总算在茫茫人海有了密不可分的交集,终于踏入了对方的领地。

他转身要走,忽然被亮起的车灯晃了眼。

这才看见,自己的车就停在斜对面的车位上。方才恍恍惚惚,居然没看见。

他拉开门上车,纳罕地看着驾驶座上的人,“你没走啊。”

“怕你要用车。系安全带。去公司吗?”傅朗问,神态很理所当然。

“去陈寅他们律所。”卜奕不错眼地盯着他,“你就在车里坐了三个小时?”

傅朗纠正他,“睡了三个小时。”

车开出去,阳光一片大好,不刺眼,但很温暖。

在这暖融融里,卜奕就听傅朗说:“我明天要出个短差,你先忙你的事吧。”

卜奕心里的高兴啪叽又掉下去,私心里就想24小时跟他腻一块儿,听说他要短暂地离开北城,不在自己的视线里,就又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