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奕一口气憋着,下剪刀下得挺狠,咔嚓一下,挺长一绺都没了。
长头发散开挂在傅朗防风夹克的拉链上,飘荡着,有几分惊悚。
他把剪刀拿回来,几下处理了头发,扔进旁边垃圾桶。
卜奕要走,傅朗却把手机递到他眼前。
屏幕亮着,停在备忘录界面,上面有一行字:来看乐队演出?
卜奕明白过来,傅朗确实把他当哑女了。
他叹气,心想:算了,演都演了,不演到底怪不敬业的。
-是,来看演出。
卜奕在下面打字。
手机递回去,傅朗扫一眼就收起来了,转头点一杯软饮递给卜奕,说赔礼,看他叼起吸管喝上,自己就走了。
傅朗对酒吧这种人员密集,空间封闭的场所没多大兴趣,如果不是贺斯年经常给他留纸箱和塑料瓶,他就是路过一百次也不会有想法进去坐坐。
刚开始时候,傅朗直接给贺斯年转账,贺斯年就拎着手机怼到他面前,说你小子是要打我脸么。
后来傅朗就不这么干了。
他把转账的钱变成在松果的消费,一来二去,居然成了松果的常客。
他出门右转,去松果后门搬东西。
——除了贺斯年这边,傅朗还另收了不少饮料瓶,放宿舍不方便,直接堆在松果后门了。
贺斯年叫苦连天,说他酒吧已经被附近拾荒者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