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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朗当了个安静的看客,但不知道怎么的,嘴角小幅度地翘起来,眼睛里也藏了丁点羡慕。

他几乎没有能这么追跑打闹的朋友。

哪怕过了幼稚的年纪,但对幼稚的玩乐却总有一种止不住的向往,像是小时候缺得狠了,后来总要想办法填补回来。

只是傅朗还没找对合适的方法,所以总悄悄地羡慕别人。

闹了一会儿,关健扛起大包,走了。

临走时,跟卜奕说有空联系,要是他们家不出去玩儿,就约卜奕去公园。

过了一会儿,段重山又跑过来,手里卷着一幅画,塞给卜奕,“给你算了一卦,不太好,你假期别乱跑了。”

他画了一片天空,丝丝缕缕青灰色的云遮挡住了日光。

“回见,回来给你带麻花。”段重山一阵风似的跑了。

卜奕拿着画看了两眼,没当回事。

傅朗觑着那张画,“他会算命?”

“会,”卜奕笑笑,“但十次有十一次算不准。”

傅朗跟着短暂地笑了下,脸颊上很浅的酒窝一瞬即逝,“为什么给你带麻花?”

“特产,□□花,”卜奕说,“他家在隔壁市。”

傅朗点头,又问:“你们平时放假都去公园?”

“贱贱的爱好就是跟老头老太太一块儿遛公园。”卜奕纳闷地打量他,“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小仙男突然对我们凡人产生好奇了?”

傅朗看了看他,没对“小仙男”仨字冒火,只是表情又降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