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傅朗想了想,言简意赅地给了个评价。
其实也不是还行,比还行要再多几个“还行”。
李方和笑了,“看你表情,不是还行吧?听我一句劝,傅朗,能交朋友时候就交几个,人活着,不可能脱离群体。”
傅朗视线转向窗外,“我知道。”
李方和比傅朗大两岁,本科毕业以后就不读了,拿着他爸给的启动资金出去创业,遭受了社会无情的毒打,太清楚一个人的社交能力在社会生活中所起到的作用——哪怕不在“必须榜”上排第一,至少也能排二三。
就算傅朗以后一头扎进实验室,那他也不可能当一座谁也不理睬的孤岛。
李方和免不了忧虑,但又不想把话说重了。
不过摸着良心讲,傅朗已经比前几年强多了。
两三年前,傅同学中二癌晚期,碰上有人过来找茬,他看谁都像看蠢货,一言不合就原样给人打回去,是个经常在升旗仪式上念检查的年级第一,很另类。
所幸,校方看在他成绩拔群的份上,没舍得给处分。
仔细回想,仅有的两次请家长,都是李方和去的。
这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孩子——开着车,李方和忽然生出了慈母心肠。
卜奕煮了一碗肥牛面,配着快乐水,盘腿坐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嗦面。
吃到一半,手机响了,视频请求,那边是他妹黄宝鹿。
视频接通,就看黄宝鹿叼了一块炸鸡翅,鼻孔对着摄像头。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