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是挺吓人的,尤其是冷不丁站出来的时候。
——一个面带微笑的秃瓢,哪怕是柳叶眉杏核眼,也掩盖不了秃瓢带来的视觉冲击。
黄宝鹿盯着地上的头,简直要疯。
傅朗:“……”
卜奕干笑一声,把头捡起来,掸掸灰,冲后面显然被震惊了的傅朗道:“我们系人手一个,有男有女,关健柜子里是个男的。”
的确有个男的,但那是女脑袋买一送一的,跟关健没半毛钱关系,关健只是提供了一个柜子。
傅朗和秃瓢对视了一秒,“你们系学的……还挺全面。”
黄宝鹿捂着脸,尖叫声卡在了嘴边。
卜奕默不作声把秃瓢放回去,用黑塑料袋罩住里面的假发,捞鱼一样捞出来,塞进自己的行李箱里,又转身拎上堪比一兜窗帘的复古大裙子,问黄宝鹿:“我去‘车间’,你去不去?”
黄豆包立马摇手,“再见。”
卜奕看了他妹一眼,了然,这货是打算留宿舍里跟傅朗套近乎。
不过时间紧,他真带着黄宝鹿去教室恐怕也耽误事儿,于是交代几句,便匆匆忙忙跑了。
卜奕做的这条裙子是欧洲中世纪大裙摆的改良版,优势是该捂的地方都捂上了,缺点是又厚又长。
造型要夸张这点是甲方康芃要求的,一些细节上的改动是卜奕夹带私货。
他们的剧本是个荒诞的故事,一个疯女人在丛林中追寻真我,透过与动物的交流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被束缚在精神病院的软床上。
结局是疯女人爬上顶楼,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