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渠把他们从贵州带回来的绣片从包里拽出来,用黑塑料袋套着,往包里一看,还有几个红塑料袋,冷不丁地,还以为他们俩是火车站扛包搞批发的。
乔清渠:“我认为实际应用到的面积不能太大,不然消费者可能不买单。”
绣片被排列在茶几上,大多是绣在黑底布上面,有的完整有的不完整,能看出来是从整块布上绞下来的。
卜奕一个个看过去,他眼光毒,这方面关健和乔清渠都是服气的——哪怕乔清渠是个姑娘,自诩审美过关,但卜奕去年期末拿出来的成品让她也没话说。
“这几个吧,”卜奕把其中的三四片推出去,“针法不够细,但配色漂亮,我的意见是,不要直接用,找厂里用机器出样,个别的花式也要改。”
他笑笑,“不过灵感是有了。”
乔清渠不大同意,“机绣没有灵魂,别忘了咱们为什么要去收老绣片。”
“手工不是不行,但就目前来说,成本过高了。”卜奕看着她,“你不是跟外面的工作室谈好了么,他们什么意见?”
“创意部分我们出,生产方面他们来负责,单纯的合作关系。”乔清渠说。
卜奕坐直了,靠在椅背上,“目前只是初期的口头协议,具体合作方式和流程都还没落到实处,等初稿出来吧,再见他们聊聊。”
乔清渠点头,“我也是这意思,跟他们约的时间是一个月后。”
关健边咔吧咔吧嗑瓜子,“来得及么?”
乔清渠觑他一眼,“不是说整天闲的蛋疼么,有什么来不及的。”
“你怎么老怼我?”关健含着瓜子咕哝。
乔清渠对他翻白眼,“谁让你掰火腿肠总把自己那半掰的多。”
关健:“也就那一次吧……真记仇。”
卜奕没加入他们的对战,他把速写本捞过来,把绣片上的图样大略复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