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卧室,卜奕把自己衣摆往上撩了撩,屏气,观察自己的腹肌——
行吧,并不是多明显。
人鱼线就更痴人说梦了。
好胜心突然熊熊燃烧,他弯腰把腹肌轮从床底下掏出来,往地上一趴,开始滚这鬼东西。
咔咔咔。
腹肌轮自带回弹,并发出一种类似卡带的噪音。
卜奕滚得十分尴尬,又想起来前一晚自己暴露在傅朗的追光灯下,尴尬翻倍,脸红得像在桑拿房刚蒸了半小时。
滚完三十个之后,卜奕瘫在了地板上,唾弃自己不练不知道,一练很弱鸡的肌肉群。
他目光瞟到客厅里的全家桶上,打算把原味鸡全送给傅朗吃。
要练肌肉,只能跟夜宵分手了。
傅朗洗完澡出来,被卜奕递上一只全家桶。
“你不是不让我吃?”他纳闷地看着桶。
“我后悔了,”卜奕说,“吃吧,都给你。”
傅朗看他一眼,怀疑他是吃不下了,然后把自己当成食物粉碎机。
但借住别人的房,帮人吃几块炸鸡并不是多大事。
于是,傅朗开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