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奕:“……”
他不想吃,他有点生气,怒其不争的那种生气。
但又没办法把帖子给傅朗看,他不想在别人伤口上撒一把椒盐。
他从小讲义气又护短,护不着就容易炸毛。不管和傅朗是多普通的室友关系,可按亲疏远近算,怎么也要比网线那头的喷子近。
因此,护短的心态自然而然就冒出来了。
“不吃,”卜奕站起来,“去睡了。”
傅朗一脸莫名其妙,隐形的尾巴又被碾了?
最后,傅朗还是把鸡吃了,然后收拾干净骨头渣子,去睡书房了。
夜里,大概是水喝多了的缘故,傅朗醒了两次,不得已从书房出来,去卫生间。
一出门,他脚边忽然亮起来。
随着他的脚步,踢脚线的位置渐次亮起一条光带。
看着那细微却足能照亮的光,傅朗愣了愣——怎么贴了这么多感应夜灯?
☆、郎心似铁
晨曦铺洒,窗棂上被染了一层浅金,像细碎的金箔。
卜奕一条腿卷着被子睁开眼,愣了一会儿,想起方才荒诞的梦境,
他醒来前做了一个梦,把傅朗无差别代入了从剧社听来的故事里,梦见他一个大高个儿却被人摁在地上围着暴揍,虽高大,但可怜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