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朗把手机一收,“那怎么着,我抱着你?”
卜奕:“……”
卜奕震惊了,没想到严肃正经的傅朗同学是这么一个人。
傅朗小小地翘了下嘴角,不再多说,而是起身去问了问前面还有几桌。
“还两桌,大概二十分钟。”他回来,对卜奕道。
卜奕不玩贪吃蛇了,对傅朗起了好奇,问:“你跟熟人平时都这样吗?”
傅朗没明白,“哪样?”
“毒舌?”卜奕琢磨了一下,又自言自语,“也算不上,最多就是损了点。”
这让傅朗回忆起李方和的话,他说:谁跟你熟你跟谁刻薄,你这是什么不治之症。
他看向卜奕,睁眼说瞎话,“我没有。”
然后他就转回头,怎么逗都不说话了。
曾经傅朗以为自己有什么毛病,沟通障碍或者情感障碍,但李方和说他什么障碍都没有,就是对愚蠢的凡人过敏。
其实也不是过敏,傅朗想,他也羡慕别人的热闹,只是总融不进去,逐渐就只能站在一旁旁观了。
“到我们了!”卜奕忽然一拉他胳膊,让他回了神。
卜奕行动迅速,像个灵敏的猴,一边挎上自己包,一边夹住了傅朗的琴包,推着他往店门走,冲门口叫号的小伙子喊:“三二八号来了来了,别叫三二九!”
傅朗让他嚷得耳朵里嗡得一声,扯了下耳廓,人已经被卜奕推进了店里,烟火气扑面而来,人声嘈杂,热闹非凡,一瞬间,傅朗觉得方才被风吹凉的指尖都跟着热了。
两人落座,卜奕拿着过塑的菜单用油性笔画勾,刷刷一通画,画完了把菜单哗啦一下推到傅朗面前,“看还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