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变得有些玄幻。
卜奕坐在专车后排,回想方才的一幕。
——傅朗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打量一瞬,说真巧,然后替他拉下了后面翻起来、和大衣产生静电而粘住的棉裙摆。
卜奕不说话,心想可不是巧,咱们收工时间出奇一致。
这就不是缘分了,是命运那“牛不喝水强摁头”的安排。
还能说什么呢?
其实也不能说什么,因为卜奕赶时间。
他机智地没拿手机,而是掏出纸笔,刷刷写:有机会再谢你我有急事 打不着车也等不来公交我要跑着走了
几行字如同狗爬,连标点符号都没来得及写。
写完就要跑,又被傅朗拉住,“我帮你叫车。”
就这样,卜奕坐上了一辆神州专车。
临走时,他塞给傅朗二百人民币。
他不能占对方金钱上的便宜,这是底线了。
卜奕在车上开始拆假发,下车时候,司机大哥根本都不敢看他,也许以为自己拉了一个妖人。
旧街市,傅朗登上了晃悠悠驶来的特2路。
上车后,他发现自己抓着扶手的手背上亮晶晶的,草绿色,质地倒是十分眼熟。
——和一个月前卜奕脸上的像同一种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