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朗安静地在一旁翻书,卜奕躺了一会儿就开始犯困,在药物作用下,渐渐撑不住一双眼皮,没片刻就睡着了。
中间,护士来换点滴。卜奕半睡半醒地看着换了输液袋,头一偏,看见手边倒扣着傅朗那本硬壳书,床头柜上摆着一次性水杯,杯子里还插着吸管。
“渴吗?”傅朗垂着头问他。
“不渴,”卜奕舔舔嘴角,“但我想撒尿。”
傅朗手一顿,这可有点难度了。
卜奕只剩下一条好腿,且这条腿上也有淤青,想让他一个人完成整个如厕动作实属难为他。
“扶我一把。”他只睁开了一半眼,迷迷糊糊冲傅朗伸手。
傅朗拉住他胳膊,手臂往他后腰一抄,把人弄起来了。弯身给他脚上套了只临时买的拖鞋,这人就要站起来。
“诶……”
“艹!”
脚还没沾地站稳,卜奕就在剧痛中清醒并不受控地向一旁栽倒过去。
咚,他一头砸在傅朗胸口上,手还拽着人家裤腰。
他发誓,活了二十年,再没有哪一个时刻能比现在更让他羞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你还可以更羞耻
☆、孤独
卜奕被傅朗重新摁回床上。两个人,一个耷拉脑袋坐着,一个站着,看另一个乱发中间的发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