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张,复杂点,”缀着流苏和铆钉的衬衫夸张又打眼,“民族元素拆开用了,点在细节上。”
这也是卜奕一开始的意思,不要大面积应用,画龙点睛即可。
“剩下三张,延续了你的风格。”段重山指尖在纸面上点点,“简约、性冷淡,纹饰基本做在领口和袖口,或者门襟上。”
“我都看好,”乔清渠说,她比卜奕想要的更多,“可以拿两个系列出来。”
关健靠在椅子上,手一摊,“专业上我没意见,听你们的。”
卜奕没表态,跟段重山要了笔,低头扯张纸重新画。
“飘带去掉。衬衫长度拉长,到脚踝上,”假如要夸张,那就不能有一星半点的缩着,“料子……真丝的吧,用10姆米加捻电力纺胚布,成衣后再洗水抓皱,扣子要贝壳扣。”
“老段给的思路,”几笔下去,已见雏形,“如果机绣办不到,就用数码印花,在立领下单侧细勾。怎么样?”
卜奕收笔,线稿粗略,但神韵已备。
段重山看了会儿,点头,“能行。”把旧图撤出去,换上。
“下下礼拜跟他们面谈,”乔清渠说,“版得出来。”
“我找人。”关健放下二郎腿靠过来,“本来这种卖面子的事儿得老卜去,我脸不够大。不过,谁叫他狗腿断了呢。”
打版他们都会,但不够精,也缺乏经验,还得找专业的打版师。
三人聊了一个下午,等把手里两个系列都敲定,已经到了晚饭点儿。
“要不我和傅朗换换班?”关健收拾着桌面上的鸡零狗碎,问卜奕,“你们也不是多熟,老让人给你当老妈子,合适吗?”
“当然不合适了,”段重山在旁边插嘴,“还是我和老关搬过来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