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奕看一眼对面吃炸鸡块的傅朗,心说,他都沦落到捡纸箱的地步了,你们给不给一分钱,还有什么要紧?
傅铎骂爽了,自己把通话掐断了。
卜奕扫一眼那11位数字,记住了,转脸发给段重山,“找计院踩滑板那哥们帮个忙,把这号贴黄色小广告上去。等我腿得劲了请他千里香烤肉搓一顿。”
段重山回的很快,“安排了,放心。”
这就是兄弟啊,干坏事连问一句都不问。
卜奕笑着伸个懒腰,把手机还给傅朗,“我说,你们一家子的智商是不是都充你一个人脑子里了?你哥怎么跟个市井泼妇似的。”
傅朗给他夹了两块炸鸡,“吃吧,别胡说八道了。”
卜奕小心地觑他一眼,“他……你小时候他是不是老欺负你啊?”
“偶尔吧,”傅朗笑笑,脸颊上的小酒窝又冒出来,看得卜奕心痒,“后来我就去练散打了。”
从那以后,傅铎就像个被打怂了的疯狗,只敢扯着脖子吠,不敢亮出犬牙了。
两人吃饱喝足,踏着冬夜的月光往回走。
卜奕的腿好多了,现在多走几步也不胀也不疼了,于是就散着步,走了两站地。
“搭公交回去吧,正好到小区门口。”卜奕往马路上看一眼,正巧一辆42路晃晃悠悠过来了。
“行。”傅朗点头。
车一来,傅朗在后面撑着,把卜奕弄上了车。
这一趟线车很空,他们在后面找到了座位。
卜奕被傅朗让到里面去坐着,他自己挨着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