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之下,卜奕每月都能按时收着卜建国和宋岚打过来的生活费,间或还有黄竞私下里塞给他的“零花钱”,其实真掰扯起来,他一点不缺钱。嘴上说穷,那是被一套房的首付给闹的。
反正首付还差的远,也不是省几顿饭就能省出来的。
晚上睡觉,找就是黄宝鹿独占书房,剩下两个大小伙子挤次卧。
俩人睡一张床,好像谁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卜奕想,反正都是男人,不用避嫌也不用矫情。
傅朗想,只要他不撵我,我就要在他眼前。
各怀心思,就这么过了一个周末。
周六卜奕有演出,恰逢傅朗也有课,两人在旧街市挥别,卜奕带着妹妹去剧社,傅朗背着琴去教学生。
周日黄豆包有补习班,两人当了一回家长,坐教室外头等小孩下课,被旁边阿姨拉着愣是聊了两小时闲天。
到晚上,黄豆包要吃牛排小面包,无奈她哥厨艺有限,煎不来鲜美的牛排,于是三人去外头馆子打牙祭。
为了应景,卜奕要了两杯红酒。不是多正宗的餐厅,酒也不是好酒,还能论杯卖。但就着并不精细的食物,昏暗的灯光,流畅的钢琴曲,三人却吃得十分尽兴,一顿饭,笑声就没停过。
好似所有的忧愁烦恼都烟消云散了……直到傅朗的电话在桌面上震起来。
打来电话的是傅铎。
傅朗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冷着眼看手机上那俩字,放着在一边没动。
一会儿,屏幕自己灭了,但转瞬又亮起来,透着一股急切。
卜奕觑了眼,说:“还是接吧,万一有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