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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到病除,几个人欢呼一声散了,叫老板加菜。

卜奕碰碰旁边人,“真醉了?”

人家没理他,就直勾勾盯着他,也不说话。

卜奕叹一声,抓过来后面的羽绒服,先给自己套好再给傅朗套,“那咱不吃了,回去成吗?”

醉鬼点头,很乖地把胳膊穿进袖子,还自己把拉链拉到了下巴,裹得死紧。

卜奕环视一圈,见桌上也没几个清醒的了,于是过去把帐一结,又加上老板微信,说不够了再跟他要。

老板人不错,说替他看着那几个,酒就到这儿了,不卖了,点肉再给他们烤。

卜奕回来架起傅朗,在余下人的嗷嗷叫里把人带出去了。

俩人打了辆车回家,车上,司机师傅一直怕傅朗绷不住吐了,车开得飞快,全程不住地瞄后视镜。卜奕不耐烦,屈指在前椅背上一敲,“吐了算我的,给您洗车、赔误工费,劳驾您开稳点,别猛蹿猛停的。”

司机师傅又瞥一眼,面上讪讪,没应他话。

距离不算远,二十分钟就到了。卜奕付完钱,拽着傅朗下车,让这大高个儿拖得一个趔趄。

夜里风大,呼呼地吹。

卜奕扯着他两条胳膊,“站稳,别摔着你!”抬手给拉上羽绒服的帽子,兜紧了,怕他满头汗再吹着风,“不能喝还逞强,真有你的。”

“没逞强。”沉默了半天的人怪委屈地嘟囔了一句,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小孩。

“……”要训人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卜奕把他胳膊往自己肩上一搭,“回家。”

傅朗从没喝多过,准确地说,他极少沾酒,能抿两口就算给面子了,酒量十分堪忧。这几罐啤的下去,没醉倒也够他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