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卜奕回答,卜奕却没吱声,只上前了一步,冒冒失失抓住他的手,“我没恋爱过,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你跟我说喜欢我,我又惊讶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你问我要答复,我没给,伤了你的心,但我其实也不好过。”
傅朗看着他,听着他的话,心脏漏跳许多拍,已经要心律不齐了。
卜奕还在自说自话,“我想通了,我确实是同性恋。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他害羞,但大着胆子直视对方,“让你等了我七天,我道歉。”
“傅朗,”他攥紧了手,卡得傅朗指节都开始泛疼,“你能做我男朋友吗?”
一盏昏暗的路灯斜斜地铺下一层黄光,光碎在卜奕的眸子里,亮得天上星一样,映在傅朗的心尖上,酸了、软了、甜了,错乱的思绪捋成一股,情绪满溢出来,将人淹没。
牵着手,把人拉近,裹进怀里,暖烘烘又凉丝丝,卜奕耳朵尖烫得要着火一样,听见傅朗话音带笑地应了,“好。”
卜奕眼睛笑弯了,嘴角止不住地往耳朵根咧,两条手臂箍着傅朗的腰,叫唤:“我有男朋友了!你掐我下,我看看是不是做梦呢!”
浪漫气氛瞬间崩散。傅朗抬手在他腰上掴了一巴掌,拍在羽绒服上,噗一声,“别闹!”
卜奕微仰着脸,眉眼都要飞起来,“我高兴呀。”
傅朗捏捏他鼻尖,“我也高兴。”
拨云见日,晾了傻瓜一个礼拜没白晾。
后巷实在不是个诉衷肠的好地方,话说明白了,心结解开了,俩人就回去了。
进了门,钢琴曲又换了一首,《梦中的婚礼》。
走到一半,卜奕心里又疙瘩上了,忽然想起来卡座上还有个人。
那人一双桃花眼,怎么看怎么不正经,还对傅朗动手动脚,碍眼。
情侣间的甜蜜写在眼角眉梢,藏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