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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朗脸很臭,“没有。”扶着他腰,要把人挪开。

卜奕抓着他手,不退不让,“那你跟我说说话。”

傅朗皱起眉,“说什么……”他在这方面依旧不擅长,真生气了就变成句嘴葫芦,拒绝交流。

卜奕不可能给他冷下去的机会,也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往后一退,他指着自己高高肿起的脸颊,“疼得不行,肚子也饿,刚恋爱你就这么虐待我?”说着,还挺入戏,把自己说委屈了,“我忙一早上做的红烧鸡翅,喷香的大米饭,就因为姓杨那孙子给砸了,我难受!”

歪打正着,戳在了傅朗的七寸上。

他绷不住了,又不知道如何表达,只好笨拙地措辞,“你知道我不是冲你,是这个事……”

“我知道,”卜奕握他的手,干燥而有力,和他十指交扣,“可你想,假如你是我,你能袖手旁观吗?当时我俩还不熟呢,我都能为你去夺杨钊手里的刀,现在你是我喜欢的人,你说我该怎么做?”

傅朗垂着眼,他理解卜奕的意思,但一看他脸上的伤,就受不了了。

卜奕知道他懂了,两个脾气性格全不同的人,要走下去少不了磕磕碰碰去磨合。这一桩事对他们来说是个不痛不痒的小矛盾,可解决矛盾的态度首先要有,往后才能经住大风大浪。

“辣的别吃了,吃金鼎轩行吗?”傅朗摸摸他的脸,像摩挲易碎的薄胎瓷器,“虾饺、凤爪、流沙包?”稍顿,又问:“糖醋小排吃不吃?清淡点儿的,皮蛋瘦肉粥行吗?”

卜奕脸皱了,“不行。”

他踢掉脚上鞋往屋里走,“嘴里淡出鸟了。”

傅朗忍俊不禁,跟上他,“加一碗酸辣粉,但说好了,你只能挑两筷子吃。”

“光酸辣粉哪够啊,”卜奕回头,“再来份毛血旺。”

傅朗不答应,郎心似铁。卜奕往沙发上一歪,端着脸切切地哭诉,两只脚踩傅朗腿上,踩过来踩过去,把傅朗熏得,晕头转向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