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忙忙碌碌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周末。周六上午,卜奕起了个大早,在家里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站衣柜前翻箱倒柜,把毛衫、卫衣、衬衣扯出来了一堆,引发了数次泥石流,摊了满地衣服。
最后,他往镜子前一站,扒拉着头发想:干什么弄那么刻意呢,又不是没见过。
想是这么想,可出发前还是用发泥把头发抓了抓,领子都压整齐了才出门。
谁知道机场高速碰上堵车,本来计划好的他要在出口引颈等候的场景变成了傅朗坐星巴克里等他,也不知道到底谁接谁。
一到机场,卜奕拔腿就往里奔,被拢过的头发不堪重负,等他奔到星巴克时候,已经各自凌乱了。
两人一周没见,品尝了相思苦,乍一碰面却 “近乡情怯”,你打量我,我打量你,干巴巴问一句“还好吗”,便手足无所地在小圆桌旁落座了。
傅朗把手边的热美式推过去,“喝吗?”
卜奕觑了眼杯口,大庭广众要干什么坏事一样,接过来压自己唇下抿了口。
嘴唇一碰,微湿,抿了一嘴苦涩的咖啡香,心跳也跟着猛蹿了几拍。
“中午了,想吃什么?”放下纸杯,卜奕问。
傅朗说:“家里有菜吗?”
醉翁之意不在酒,卜奕明白,他也是一个意思。
“买好了,冰箱里满满当当,”他站起来,撑着桌凑近了傅朗,“走吗?”
傅朗笑了,拎起包,“回家。”
卜奕没让车等,俩人步行到停车场,打开软件现下单——反正周围车多,也不怕叫不来。
两人凑着头,无聊地看屏幕上的卡通车一点点向他们的位置靠近。公共场合,他们不敢过分,只敢趁着一点自然的举动,偷偷亲近。这种私藏一般的亲密又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心里甜得勾了蜜一样。
呼吸相闻,卜奕用手指挠挠傅朗手背,傅朗翻开掌心,攥住他手指,俩人小孩一样,逗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