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质问,你是牲口么!你看这大腿根,多嫩的肉,现在又青又紫,你掐的!别跑,胸口也是你拧的!这儿,肿成葡萄了你看不见吗?
这这那那的牙印,卜奕揽镜自照,给傅朗记了个数,非要下次啃回来。
“这儿还有呢,别少算了。”傅朗目光向下扫,停在耻骨一侧。
那是个有声音的牙印,卜奕天灵盖都要烧着了,扑上去恶狠狠在傅朗嘴唇上咬了一口,“那儿不算!”
傅朗就笑,“那我可有点亏了。”
他这么一说,卜奕也遭不住了,上手就耍流氓,结果澡白洗了,只好重来一遍,等再洗完一轮,手指头都泡出褶了。
下午,卜奕原计划是要回去陪陪老卜,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雪太大,卜建国他们为了安全起见,打算在祖宅住一晚,等初二雪停了再返程。
老卜在电话里一个劲儿地叹气,跟卜奕兜着圈子说抱歉,话里话外带着愧。他这么一说,卜奕也愧,觉得自己不那么孝顺,为了男朋友大除夕地跑出来。不过这话没法说,父子俩各揣心思,最后非常客套地挂断了电话。
傍晚,卜奕发起烧来。
傅朗在李方和的药箱里一翻,退烧药都过期一年多了。他给卜奕拧了条凉毛巾,又倒了杯温水,让他裹好被,自己揣上手机出门买药。
卜奕缩在被窝里睡了一觉,醒来时候外面天已经暗了。
正要摸手机给傅朗打电话,忽听见外面门响,然后窸窸窣窣一阵动静,傅朗进来了。
他轻手轻脚,怕吵着人。
“我醒了。”卜奕拱出被子,支棱着脑袋。
傅朗开了灯,拿药过来,照说明书掰出来一粒,让卜奕就水吞服了。他弯身摸摸卜奕的发顶,“再睡会儿,我去弄饭,好了来喊你。”
卜奕不答应,“一个人睡怪孤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