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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上跟瞿方泽说是怕人笑话,实则就是想在傅朗跟前开个屏,含蓄地表示下,他六年时间没瞎搞,一心都扑在事业上了,而且事业搞得还行,是能抖落抖落大尾巴的水平。

提车的时候,卜奕全程人在心不在,别人让他干嘛他干嘛,等把车都开出去老远了,才想起来,他的小速腾还在停车场里躺尸。

于是又给小张打了个电话,让他抽空拿备用钥匙来把车弄回公司。

路上开了一个半小时,还没等他去小区物业把车位车辆信息变更登记完,段重山的电话就追过来了。

“怎么?”卜奕两手拎着四大包采购回来的鸡零狗碎,夹着电话问老段,“搞不定新人?”

“屁,那点儿小事儿用的着我浪费这两毛钱么?”

卜奕原地愣住,“那是……”

“约好了,晚上七点,桦宸园,水榭上那个特牛逼的厅。”段重山在电话那头咔咔摁鼠标,不知道在改什么东西,“别迟到。”

“你们……”

“就是这么迅速,不说了,你他妈捯饬个人样过来。”一顿,“再见。”

卜奕跟被雷劈了一样,愣是在物业门口杵了半分钟,才进门把新车登记好。梦游似的回到家,他转了小半圈,忽然打鸡血一样兴奋起来,奔到把衣帽间里还挂着吊牌的衣服全刨了出来,一个人在镜子前穿穿脱脱磨蹭了一个多小时。

磨蹭完,又去洗了个澡,整个人收拾得人模狗样,从酒柜里挑了瓶好年份的酒,拎着出门了。

路上,他给关健打了个电话。

响了两声关健就接了,“嘿,领导,有啥指示?”

卜奕说:“问你个事儿。”

关健噗一声乐了,“卧槽,你能别绷着么,不就是问傅神么。你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卜奕老脸一红——合着他那点臭不要脸的企图都写明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