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黑相间的花猪嫌前面的两脚兽碍事,不屑地吭哧一声,摇头晃头地走了。
惊魂未定的李方和跟在猪后面爬上来,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地一把搭在卜奕肩上,喘粗气,“定了,就它了。”
“怎么就定了?”
“这种跑山的模式行,有噱头,”李方和直起腰杆,跟他兄弟一块儿远望山沟的小树林,“包装包装,往大城市卖。”
李方和被猪追出了灵感,饭都没吃几口就召集人开电话会议去了。
卜奕躺院子里纳凉,摇着蒲扇,仰头看星空,品着隔壁拿来的山茶。茶不是细做,却有手艺人的讲究在里头。
卜奕思绪乱翻,没魂似的摸出手机来,又骚扰傅朗——
“这儿茶挺好,带回去你尝尝。”
月朗,星稀,一切都刚刚好。
☆、故地
卜奕在山里野了一个多礼拜,实在熬不住了,果断抛弃了李方和和跑山猪,撒丫子奔回了北城。
实际上,“禾木”没他照样转的动,他心思也没摆公司里,到了北城一落地,连飞机都没下就微信傅朗,问人在哪,要把茶叶拎过去,说新茶不耐放,就得趁鲜尝。
他在山里憋疯了,脑子一热也想明白了。男人么,不能总那么憋憋屈屈的,有话得敞开了说。
只是现在还没想好要怎么敞,只能先刷几下存在感。
其实他不是那么确定傅朗到底对他存着什么心思,就朦朦胧胧能有点零星的感受,但也说不好当年分开时扎下去的那根刺是不是真能□□,毕竟他那一下捅过去,扎挺深的。
按卜奕的想法,要拔不掉就算了,反正日子还长,假如傅朗能给他机会,过去的伤痛总有办法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