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夏对此事好奇的很,之前在麒府相聚时曾有一面之缘,当时的黎城主看起来目光无神,一言不发,处事决断也只随大众,毫无主见,平庸无奇,没想到也有过人之处,反转想来如果没有过人之处,涵城主殷时当初也不会收他为养子。如此一想,年夏便觉得自己是以貌取人了。
由于黎城主会凌出其不意的能力,祁樾对涵黎竟久攻不下,如此对持了好几个月,情势对祁樾反而开始不利起来。
年夏起先不以为意,以为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而后休战,没想到几日过后竟然收到涵城被攻破的消息,突然心中慌乱的很,总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果然,伴随着涵城投降,殷时阵亡,同时也传来年冬战死的消息。
初听闻的时候,年夏只觉得这一定是谣传,那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傲视群雄的年冬怎么会死。直到恭由带来确定的消息,年夏这才开始崩溃。
为了攻下涵城,祁城主年冬不惜以身作饵发动奇袭,樾城主麒予这才得以找到突破口,但却殒了年冬一条命。
“麒予这个混小子,怎么能让冬子去干这种事,他想赢想疯了吗!”恭由阵阵咆哮,年夏也没听进耳里,只是呆呆的跪坐在案旁。恭由想把他从地上扶起也被他用力推开了,就这样过了半日,年夏面无表情,没有一丝悲伤神色,更流不出一滴泪来。恭由只觉大事不妙,这样的年夏虽然活着却已经和死没有两样了,但愿他能怒吼,悲痛,发疯,怎样都好,但偏偏这些都没有,只是一只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和表情。
一天过去了,恭由趴在年夏边上睡醒,看见年夏还是这副模样,气的不行,但又拿他没办法。
看着这样的年夏,恭由只好卸下铠甲,拔出佩刀抵着自己的脖子对年夏说:
“城主,身为您的护卫,我没能及时救下冬子,是我无能,恭由在此以死谢罪。”
说罢真的挥刀自刎,年夏这才有了反应,徒手握住刀锋把它从恭由手里夺了下来,扔的远远的。
“你这是做什么!”年夏终于咆哮了出来,苍白的面容,一夜之间竟老了好几十岁。
“那你这又是做什么!”恭由气不过,反问了回去。
“要死也是我死……”
“你以为就你会寻死,我就不会了吗!”听年夏那么说,恭由更窝火了:“没预计到冬子会死,是我的错,没来得及救冬子,也是我的错,没有阻止麒予还是我的错!你有我错的多吗,凭什么就要你死啊,死了就轻松了吗。”
“是我害死了冬子…”
“怎么又是你害的了?什么都是你的错,什么都是你害的,你厉害了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