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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囚鸟 若水未央 1052 字 2024-01-13

虽然他们说话不多,通常的情况,他接了景帝命令抬着轿撵去接她,她的轿撵行在前面,他走在后面,只有在夕阳照耀的宫墙下,他们的影子才会交汇在一起。

有一次,她在景帝清凉殿里承欢七日,元禾连续七日在外面值岗,听着大殿内隐隐约约地□□,心里酸涩不已。当她走出来殿门的时候,脚步踉跄,元禾上前一步想要来扶,她抬了抬手,倚着门框站了起来。

元禾叫来轿撵,看着宫女将她搀上去,他再次跟在后面,看着她从袖中抽出手绢,用力地将嘴角的口脂擦个干净,随后将手绢扔在了宫道上。

元禾停住脚步,叫拿手绢捡了起来。

便是现下荷包里的那张。

当她有次发现元禾藏着那鸳鸯手绢时,就什么都懂了。

懂虽懂了,却什么都不能说,亦什么都不能做。

两人的话更少了,几乎连眼神都没有交流,他们那么近,却又那么远,咫尺天涯。

直至那日,她知道元禾要出征,特地在元禾执勤的路上等着,但仍旧没有说话,而是极为克制地,乘坐轿撵,从他面前走过。

两相交错,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她转过头来,几重珠帘下,元禾看清她以口型轻声道:“保重。”

元禾提着一口气,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静默无声地留下一道泪痕。

“元禾——”

一声清脆的呼唤将元禾从回忆中抽离出来,转眼间,宝瑟已经到了跟前,笑颜如花,他下意识地张开双臂,下一秒,宝瑟冲进他的怀抱。

她独有的温柔香味腾空而起,轰然炸开,浸染元禾的周身,浸染纷落的银杏叶,一切这么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