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珩看来,抛去外在的条条框框,世俗的指点评价,阿桃如金子一般,那么美丽,那么纯真,那么勇敢,她有旁人无法比拟的光芒,她值得世上一切美好的东西。
燕珩曾经那么自信,此刻不由地惴惴不安,这份忐忑的心情让燕珩坐到天亮,等太阳从地平线升起,燕珩的眼睛感觉到刺通,他再次将绸布系好,憋闷的感觉让他有些难受,他试探着从马车上下来。
茂竹惊醒问燕珩,“先生要去哪里?我带您去?”
燕珩摇头,摸索到茂竹的肩,“你休息吧,我就在附近转一转,不必担心。”
茂竹观察四周,地势坦荡,一马平川,只有一个低缓的矮坡,就算燕珩走远了,也能很快找回来。
“行,那您小心。东北方有个缓坡,慢些走。”
燕珩颔首,拄着盲杖慢慢往东北方向走去。
阿桃带着班蕾骑马走了几天,目今是冬天,路上很是艰难,所以看似走了许久,其实还在聂桑雪上脚下。
班蕾毕竟是小孩子,体力有些跟不上,阿桃就找了一块相对平缓干燥的草地,在夜晚即将到来之前搭好了帐篷。
帐篷里铺上厚厚的毡布,班蕾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睡梦里她小声地叫着爷爷,可怜可爱极了。
阿桃俯下身亲吻女孩的额头,撑着头靠在一旁,整夜未眠。
从帐篷的缝隙里,阿桃望见一片浩瀚无垠的星空,她想如果燕珩还活着,肯定跟自己一样,在四处找寻,他也一样,仰望着同一片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