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听你的,你快说。”
燕珩想了想,将于昭仪与沈虞的事挑挑拣拣讲述给阿桃听。
阿桃听完,低呼道:“所以,昭仪与沈虞还余情未了?”
燕珩点点头,道:“她进宫实在是父母做主,我与她都不愿意。”
阿桃叹息,“可惜沈虞现在成了前朝欲孽,昭仪一腔柔情注定要付诸东流了。”她现在说话都有些话本子的味道。
“可是哀帝作为君王,整日只知道与宝瑟夫人花天酒地,不懂体恤百姓,兵不好好练,国也不好好治。楚国在景国的帮助下,顺势而为,登上皇位,也是应天而行啊。沈虞看不透这点,还要拼命效忠他的帝王,也是糊涂了。”
燕珩听阿桃说这番话,怔了半日,问道:“你从哪里知道的?”
“喏!”阿桃将那本夏史递给燕珩,道:“这是史书写的,还有错吗?”
燕珩接过来,看看印鉴确实是从观文殿送来的。编撰夏史也是景帝愚民之策中的一项,凡是改朝换代者总想着篡改历史,洗白自身,这不算什么。可燕珩没想到有一日这样的事会由自己负责。
再细看里面的内容,已经不容以颠倒黑白来形容了。特别是看到景、楚两国“一衣带水,友好邻邦”的字样时,燕珩几乎要恶心地呕出来,他将书册合上。
阿桃问:“怎么了?”
燕珩横眼看过来,阿桃面色一凝,弱弱地问:“你怎么了?这书上哪里写的不对吗?”
哪里不对吗?
哪里都不对!
景与楚从来不是友好邻邦,楚是景国的傀儡。
景国对中原也没有再造之恩,相反他将国朝制度、文化、民众、皇室肆意凌虐,将中原糟蹋得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