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皓看了奏报,当下点兵抓人。
可蔡况此时已经得了消息,人早已上船从水路逃了。
景国的兵不擅水战,在陆上能天下无敌,到了水里却活泛不起来,要不怎么现在还无法渡过长江天险去。
元皓坐在拱辰殿里等消息,斥候举着小旗一刻一报,报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一会儿到了蔡府了,一会儿蔡况跑了,一会儿找到线索了,可能在哪个外室那儿躲着,一会儿外室的院子翻了,半个人影都没有。
最后来报,蔡况的船都快到漕南港口了,那港口出去一路开阔,东去极为便利,若是顺风顺水,船不停帆,三日就可出海,那年月又无坚船利炮,很难抓捕。
元皓将手中的茶杯一掷,起身叉腰转了好几圈,咬牙自语:“妈的,谁给他通风报信了!”
他看向燕珩,燕珩老神在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冷哼道:“殿下,我若要给给他报信,还三天三夜不睡觉查什么?”
他说得不无道理,元皓如是想。
其实,是燕珩报的信!
昨日傍晚,周科写好奏报,拿给燕珩看。辛吉在旁将奏报按下,周科道:“相爷,怎么把这个事写的圆满妥当,不得陛下过目吗?”
辛吉没回答燕珩,却对燕珩道:“陛下,写得好坏与否不重要,元皓看不懂这些细致。务之急,是得派个人去给蔡况送信。”
辛吉这番话说到燕珩心坎上,可周科还云里雾里。
“送信?”周科问,“送什么信?”
燕珩与辛吉对视一眼,与周科解释,“让蔡况赶紧跑,走水路,景国兵不好追。”
周科大为不解,“陛下这是作甚?他跑了,留下烂摊子谁担责,上京不会怪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