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吓到这里,不由地侧目瞧着拾夏等人,猛地推开了搀扶自己的宫女。
拾夏见状上前一步,面带忧色,“皇后,怎么了?”
她上前一步,阿桃就退后一步,不由地怔怔摇头,喃喃道:“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祖母这么记恨我。”
拾夏这会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只得先糊弄道:“太皇太后病情反反复复,说句大不敬的话,她老人家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哪能用常人思维去想。”
“是么?”阿桃歪头,目光如炬,审视拾夏。
拾夏一愣,突然脚下生了钉子,嘴上封了口子,脑里灌了浆糊,没了主意。
繁华盛景被现实的人戳到千疮百孔,拾夏一个宫女不知道怎么去缝圆了。
阿桃见她此番神情,忽然不再逼问拾夏了,她反倒平静了些,似乎将拾夏的话听进去了。阿桃点了点头,道:“是,拾夏是你说的对。祖母已经糊涂了,说的都是糊涂话。”
拾夏展颜一笑,“皇后能明白就好。”
阿桃紧抿嘴唇,安安静静地坐下,守在外间等太医出来回禀:太皇太后脱离危险了。她镇定地开口,“祖母床前离不得人,你们要轮番照顾,有什么情况立刻来玉芙殿报我。”
众人领旨,阿桃起身带着拾夏等人回了玉芙殿。
而后吃饭、沐浴、睡觉一气呵成。
嘉宁那会没去慈明殿,倒是趁人没注意跑了一趟灵隐宫,照旧无功而返。
那就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嘉宁倒也干脆,念着兰翦一人在宫外让人放心不下,要不就直接走吧,到了杭州行一步算一步。
于是,她回到玉芙殿准备去找拾夏商议,怎么从阿桃身边无声无息地脱开。
不成想拾夏没在屋里,一打听才知道去慈明殿,有什么风吹草动好禀告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