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燕珩回答。
“所以,不光是祖母、慧颖他们,包括芸娘,拾夏,还有宫里其他夏国人,他们对我好,对我笑,都是你安排的,对不对。”
“对。”
“所以,慧颖她,她真的死了对不对?”
“为什么!”阿桃大叫着推搡了一把燕珩,用力坐起来,揪着燕珩的领口,问:“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编织这些谎言,你把我关在这个金笼子里,对你有什么好处!”
燕珩默默听阿桃崩溃大喊,可她本来几天几夜未休息好,又遇到这么多事,情绪激动之下,人差点晕厥,叫闹几声后只觉得眼前发黑,人软塌下去,燕珩赶忙拥住阿桃的肩膀,把人紧紧抱住,摁在怀里。
他道:“我是为你好,都是为你好啊。你要是知道景国的所作所为,你还会安心舒心的过活吗?你要是知道外面血流成河,你会夜夜不能寐,自怨自艾,自责万分,所以我帮你做了决定。”
阿桃这会没什么力气,软软地靠在燕珩胸口,两只眼空空地流泪,机械地喃喃:“你凭什么帮我做决定。”
燕珩耐心地道:“因为我是爱你的…”
“爱我…”不等燕珩说完,阿桃冷笑,“这是不是爱,是禁锢,是欺骗。我不要你这样的爱。”
燕珩听完,浑身一僵,他合上眼睛,而后缓缓道:“阿桃,方才在山上你还叫我珩郎,求我救你的,你是在说气话对不对?”
阿桃微微撑起身子,狠心道:“许你骗我,就许我骗你?”
“阿桃,”燕珩揉了揉眉心,“你知道,我在山上截杀甘遂是冒了多大的风险吗?”
“我知道,”阿桃说:“我也知道你是个卖国求荣,临阵投敌的叛臣,哀帝是不成器,但夏国子民不该遭受无情的屠杀。这些,都是你这样的叛徒带来的灾难。且不说,你骗我欺我,单轮这点…”
阿桃想了想措辞,然后,轻蔑至极地道:“燕珩,我就看不起你。”
燕珩在阿桃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无奈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