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如此通透乖巧,燕珩的心化成一滩水,他道:“是有些麻烦事,不过应该能解决。”
“那就好。”阿桃眼里透着狡黠,拖着燕珩一块躺下,在他耳边道:“那我哄你睡觉,睡好了才有精神解决麻烦。”
燕珩还要说什么,阿桃竖起手指放在他唇上,佯装凶道:“不许说话了,不然我不理你了。”
而后一面说着,一面拍着燕珩的身子,口内轻轻哼着小调,拿足了哄人的架势。
燕珩只好闭上眼睛,感受着阿桃轻柔的触碰,那一刻,他仿佛回到小时候,枕在母亲膝上午睡。
盛春时节的回廊下,母亲抚摸着他的额角,微风吹拂,风铃时不时传来清脆的声响,桃花飘落,满院生香。
不一会儿,燕珩顺利进入了梦乡,阿桃收了手,在黑夜中附身在燕珩的唇边献上一吻,轻手轻脚地躺在了他的身旁,依恋无比。
密信送出去之后,许久没有回应,好在燕珩还是从旁得了消息,萧阳果真下旨让沈虞派兵增援西南。
沈虞无法,几经权衡,抽出两千兵马驰援,可惜还未到地方,吐蕃杀进西宁县,烧了县衙公廨,抢夺金银无数。
彼时镇守西南一线的是萧阳的皇叔,吐蕃夜袭,他被吓得仓皇出逃,竟不慎掉进河里淹死了。
萧阳大怒,视此事为奇耻大辱,不光撤换了西南一线的所有守备,还指责沈虞不够机警,延误战机,导致救援不及,皇家颜面尽失。
燕珩听到消息,冷笑道:“萧阳他老子都在上京为人奴隶,还提什么脸面。”
然而,萧阳已不是当年的梁王殿下,他是夏国在临安的皇帝,怎么能没些帝王气魄?
沈虞意在北伐,不愿出兵西南,就算出兵了,人数不多,行军不积极,这些萧阳看在眼里。
再者有汪忠等人眼红沈虞,暗地里拿了景国的好处,在萧阳面前进谗言,污蔑沈虞自持救驾有功,加之手握重兵,就敢目无君上,目无国法,恐怀有大不敬的图谋。
终于,这一日,临安朝廷下了第一道金牌,命北伐将军沈虞即刻回京,不得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