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书生无奈地摇着扇子,叉腰道:“你少说两句!要不是你在皇陵莽莽撞撞不中用,夫人用得着在景国等这么久!”
“嘿!”彭和尚撸起了袖子,“你那天不也□□趴下了吗?!怎么单说我啊!”
这边薛、彭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那边阿桃朝着辛吉行了个礼,道:“大人,让您劳心了。”
辛吉认真回礼,他道:“燕珩为大家做了这么多,如果我等还不能照拂好他的遗孀,来日有脸去见他。”
周科摆了摆手,“辛相你省省吧,你要见状元郎我看还得二三十年呢。”
辛吉苦笑道:“老身再活二三十年岂不成妖精了!”
阿桃噗嗤一笑,心情仿佛轻松了许多,芸娘看在眼里,她蹙眉问阿桃:“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阿桃似乎一夜间卸下千斤重的包袱。”
阿桃环顾四周,确认安全之后,在芸娘耳边悄声道:“珩郎说,他还活着,这些都是他的计谋。”
芸娘一怔,看向其他人,旁人也愣住了,还是辛吉先开口,道:“夫人能否细说一番,让我等也放心。”
阿桃笑了,眼眸里透着狡黠,她低声道:“珩郎说了,这是他金蝉脱壳之计,原来他早就有了师傅班苏的消息,与茂竹一同寻人去了。只是这计策若被人提前知晓,那就糟糕了,只有将我都瞒住,才能真实可信。但他不愿意叫我伤心,所以特地留下这封信,他还说了短则三年,长着五年,他肯定会回来的。”
众人听完,皆是沉默。
芸娘意味深长地喃喃低语:“要五年啊…”
“没事啊。”阿桃笑得开心,那是打心底里的高兴,她道:“五年算什么,一眨眼就过去了。反正现在也不打仗了,我去西凉逛一圈他就回来了。”
“你不去临安了?”芸娘颇为意外。
阿桃摇了摇头,有些怆然,“临安不能去了,我这样的身份,去了就是给你们添堵。我还是按照珩郎最初的安排去西凉。”
芸娘望向辛吉,希望他劝一劝阿桃,可辛吉赞同阿桃的想法,他道:“相比临安,西凉确实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