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额便也松了口气,“大晌午的,爷们儿歇了还是没歇,午后去了书房便都看得真真儿的。”
“咱们阿哥爷一向谨慎,想来也不至如此造次。”
尚书房的惯例,午后是要练习骑马和射箭的,故此皇子皇孙们午间的歇晌都不敢含糊。若是没歇好,午后去了必定神情倦怠,一眼就能看出来,必定会落得个不将心思用在念书上的坏名声去。
况且,若晌午胡来了,午后哪儿来的精神头儿去骑马和射箭?
含月和望月便也都点头。
点额终于浅浅地笑,“这会子我倒有些乏了。我再躺一会子吧。”
尚书房。
歇过赏的绵宁乐呵呵地走进书房,先给绵偲打招呼。
“九哥,怎地神情倦怠?是晌午没歇好么?”
他们两个单独一起念书,身边没旁人。
绵偲黯然垂眸,“你倒是近来十分乐呵。也不知你到底遇上什么高兴的事儿了?”
绵宁眨眨眼,“五月了,皇玛法又要秋狝去了。听十七叔说,今年因是皇玛法的八十万寿,咱们便都能跟着一起去热河呢!”
绵偲讶了讶,尴尬道,“皇玛法的万寿在八月呢,这才五月。”
每年皇上的万寿,他作为皇孙,还是十二房的嗣子,也是能过去祝寿的。不过都是到了八月间,才接着口谕,从京里赴热河。
他几乎没得过机会,五月就跟着一起启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