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宁森然地站着,“你是我的侧福晋,我不会将你的事说出去。但是并不等于我是在护着你……我护着的,不过是我自己。”
“若你不是我的侧福晋,我管你是什么沙济富察氏,又是孝贤纯皇后的母家晚辈,我都很乐意替皇后额娘亲手结果了你去……我今日留你一条命,也望你好自为之。记住,在这个宫廷里,你便是我的侧福晋,你也永远只是我皇家的奴才……万事,都轮不到你擅自做主。”
若说方才阿哥爷掐她脖子的那一下,是对她身子的警告;而此时阿哥爷这一段话,则是活生生戳碎了她的心去。
富察氏想哭,却嗓子眼儿干哑着,竟都找不到了眼泪。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
她所做的,难道不是一个当妻子的,对自己夫君的辅助么?难道自家阿哥爷就不想要那个储君之位,难道他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己独享的机会,却被晚出生了十多年的三阿哥给抢走不成?
绵宁说完了话,看都不再看富察氏一眼,转身便冷冷地离去了。
“主子……阿哥爷出来了!”守在正房窗边的绛雪兴奋地低喊,“阿哥爷果然不是留下来过夜的!奴才瞧着阿哥爷的身影,倒有些怒气冲冲似的!”
舒舒拥被而坐,轻轻掀起唇角,“是她太自不量力。她以为她是谁?沙济富察氏出过一个皇后,已是他们祖宗保佑。他们家没那个气数再出一个皇后了。”
次日一大早,绵宁过咸福宫而不顾,反倒先来到储秀宫门口,求见皇后。
第498章498、冷对
498、
储秀宫门前值房里当值的太监,便赶紧将二阿哥早起来请安的信儿进内奏明。
太监在二门处停住,消息是由内院里的女子接了,到后殿门阶处,再回给皇后身边儿的月桐去。
月桐这才又转身入内,将此事回明了廿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