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宁走过去,扯住了舒舒的手肘,将舒舒带离。
小两口一直走到储秀宫外无人的夹道里方立住,绵宁眯眼凝住舒舒,“……是怎么应承我的?怎么今儿就又绷不住了?究竟是你性子太烈,还是你压根儿就不将与我说过的话当回事儿?”
“我这个爷们儿在你眼里,当真是不值一提是么?”
舒舒尴尬地赶紧道,“阿哥爷,你当真误会了!哪里是我起刺儿去?是四额驸他们家的那些女眷,总是三句不离什么要叫四公主去草原的……”
绵宁不耐地闭了闭眼,“你奇怪么?你当他们家是个什么人家儿!但凡是个好人家儿的,汗阿玛至于将他父亲都革了职,然后给圈在了热河?!”
舒舒望着阿哥爷,都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接茬儿。
绵宁深深吸口气,“所以,这场婚事,我原本就没什么好高兴的。是你非要来,那既然来了,好歹安安静静将今儿这事儿过去就完了!她们不懂规矩,你还不懂规矩么?”
“她们不懂规矩,所以才叫爷们儿革爵、圈禁在了热河;而你不懂规矩,又想叫我跟着你落什么去?”
舒舒眼神有些空寂,她盯着绵宁看了半晌,这才问,“……阿哥爷既然早就心下有数儿,那怎么不替四公主争一争?”
“额驸的父亲既然有罪,革爵又圈禁的,那岂不正好就趁机解了这门婚事去?”
绵宁烦恼地摇摇头,“又来了!你我早就说过此事!我说了这是汗阿玛定的,是当年额涅定的……你明白了?我当儿子的,改不了!”
舒舒望着绵宁,却缓缓地笑了。
苦笑。
她甩甩头,“……好,我知错了,再不说了,成么?”
绵宁甩头回去,舒舒独个儿立在夹道里,鼻酸落泪。